媒体报道
这是一个特殊的医疗科室——泌尿外科，他有一项特殊的本事——患者的知心人，他是中国泌尿男科界泰斗郭应禄院士的第一位研究生，他从体制内出来创业，创出一片新天地，他身上有强烈的北医人的烙印，他提倡用循证医学的数据来看病，他认为「 实事求是 」是一个医者的态度，从日本到加拿大到中国，回归医者初心。
创业后，充实的忙碌生活
和张祥华副院长的采访约在了下班后。张祥华刚刚开完一天的会议，有了点时间，要去病房看看刚做完手术病人的恢复情况，于是记者和张祥华一同去了病房直接体验查房过程。
首钢医院泌尿外科的就诊、住院以及基本检查都在一栋新建的泌尿大楼内完成。这个2010年投入使用的泌尿外科大楼，无论是就诊环境还是住院环境，都非常好，就像普通医院特需门诊的环境。进到病房看到患者，首先张祥华和患者聊的都是家长里短，一位刚做完膀胱全切尿流改道3天的患者说特别想吃酱牛肉，张祥华笑着说，您这食欲真好啊，不过要再忍耐几天，等胃肠功能恢复以后就可以吃上这口了。随后张祥华问了一些患者恢复情况，同时和随诊的年轻住院医师进行了一些专业问题的讨论，这本是一个查房环节，张祥华和患者的交流更像一个朋友，和年轻医师的交流更像一位长者，临走了还嘱咐住院医师要注意患者盆腔引流的情况，甚至到护士站去叮嘱病人的注意事项。住院医师告诉记者，张祥华太忙了。有的时候，查房需要周末时间进行，平时除了开会、出门诊、进手术室，只有在周末利用休息时间带医生查房的时候，才能够找到张祥华进行学术交流和讨论。
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接受记者的采访，张祥华连连感慨现在分身乏术，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己就像一个陀螺，不停地在医院各个部门转。作为北京大学首钢医院的副院长，张祥华分管人力资源、科研、教学三个不同的部门。作为教学医院，一般医院副院长的分管业务都会特别明确，一个管科研、一个管教学、一个管人力资源，而现在这些业务都归在张祥华身上，所以责任和压力也是特别大！而每年的年底和年初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很多部门的总结、汇报都会集中在这样一个时段，用张院长的话说，自己要是有分身的本领就好了，时间真的不是很够用！一周当中，有一个半天是出诊、一个半天是查房、一个半天或全天要进手术室，剩下的时间加上周末，都是在处理院里的各项事务。同时作为博士研究生导师，还要与研究生一起探讨研究课题、研究结果。虽然忙碌，但看得出来，这种忙碌的节奏，让他充实而又享受。也许这就是他当初离职创业时，想要的生活。
2010年，张祥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离开国家单位的事业编制，来到企业里面重新创业。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泌尿外科辞职，来到北京大学首钢医院的泌尿外科做副主任。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泌尿外科在中国的泌尿外科绝对是龙头，是中国泌尿外科界的一个标杆，是全国泌尿外科医师殿堂级别的圣地，这里有着全国最优秀的医生、老师、教授以及最先进的科研、教学机构，而张祥华做出这个决定，艰难而审慎。
《健康大视野》：当时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张祥华：当时更多的是想利用首钢医院这个平台，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就是和首钢医院的职工们，包括首钢医院泌尿科的一些同道们一起把泌尿科发展起来。
《健康大视野》：有没有想到会被任命为副院长？
张祥华：这也是一个我没想到的。当时不管怎么说更多的希望是在专业上发展，从北大医院过来并不是说想来担任这个副院长，而是更多的是从专业上发展，从专业上带动整个地区把这专业搞好，为老百姓谋福利，这是最初的愿望。因为我们是首钢总公司任命，我说从总公司任命来讲，好像跟我的这个想法有点儿不一致，后来他们就说这个不用担心，说担任副院长不会影响你将来的专业。
师出名门 立志于学医之初
利用新平台进一步发展泌尿外科，就是这样一个信念，让张祥华来到了北京大学首钢医院，他希望用自己的技术、经验，特别是留学多年收获的理念和观念，从临床、科研、教学促成专业领域的全方位的改变。这是张祥华成为泌尿科医生以后一直都有的一个愿望。
张祥华祖籍甘肃，从小就觉得医生是一个特别高尚的职业，心里面对医生有小小的崇拜和梦想。1979年参加高考，成绩非常优异的张祥华顺利地被北京医科大学录取。一进入北医学习，张祥华就感觉到了医生这身白大衣的责任，虽然医学专业非常辛苦，但是，好学的张祥华也从中找到了别的专业没有
的乐趣。
1984年一毕业，就考取了当时全国最牛的北大医院的泌尿外科，可以说，在中国的泌尿界，北大医院的泌尿外科绝对是全国泌尿外科医生心中的标杆，殿堂级别的科室。在这里，张祥华有幸近距离接触著名医学家，泌尿外科泰斗级专家吴阶平以及自己的老师郭应禄院士。与自己的偶像一起工作、做科研、学习技术，让张祥华觉得自己特别的幸运！导师的言传身教，一直在影响着张祥华，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受益终生。特别是老师们的严谨、自律、钻研、一切为了病人的精神，让自己重新认识了医生的职责所在。
后来郭应禄院士在北大医院成立了全国泌尿外科医师培训中心，现在叫北京大学泌尿外科医师培训学院，为全国的医院泌尿外科培养优秀人才。有幸的是张祥华参与了泌尿外科医师培训学院的工作，并和全国几乎所有泌尿外科的学科带头人一样分赴美国、欧洲等发达国家的泌尿外科接受培训，所以，很多泌尿外科的医生都要喊他一声师哥。
《健康大视野》：报考研究生为什么选择郭应禄教授？
张祥华：说我选择了郭老师，倒不如说是郭老师选择了我。当时报考郭老师的研究生较多，但是通过复试的不多，最终通过面试郭老师选择了我。大家之所以都报考郭老师的学生，最主要的原因是当时郭老师在肾移植、体外碎石、腔内泌尿外科、男科等诸多方面都引领着中国泌尿外科的发展，因此成为青年学生追逐的热点。
《健康大视野》：从导师郭应禄院士身上，让你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张祥华：我记得最清楚，当时是我在郭应禄老师研究生期间，正好在做体外碎石，当时国产的体外碎石机处于研发阶段，也有进口的碎石机，但是确实德国进口的碎石机的效果比国产碎石机要好得多。所以当时郭老有一句话就是：“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因为如果说按照过去大跃进的思维的话，那国产碎石机好啊，我们就上国产的。但是，临床效果和副作用比较来看，进口碎石机优于国产机器。所以当时北大医院也是在全国第一家花了巨资买了一台进口的体外碎石机。实际上我觉得郭老不是说追求进口的或国产的，而是他有个详细的研究过程，他研究了国产机也研究了进口机，最后发现让患者得实惠的是进口的体外碎石机。当然，十余年后当国产碎石机的疗效显著提升之后，郭老师又开始了国产碎石机的临床研究和使用。
张祥华认为，“实事求是”是作为一名医者的一个最基本的态度，这种导师言传身教的态度让张祥华在医者的道路上，行走得分外踏实。
留学日本 感受现代医学理念和态度
不仅是导师“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的态度一直影响着张祥华。这段工作经历也让他深切感受到了在专业上与国外的巨大差距。1988 年北医研究生毕业、在北大医院泌尿外科工作两年之后，张祥华利用一次难得的机会，申请去日本攻读博士学位。在日本留学、工作的九年期间，让张祥华得以更深入地体会现代西方医学的理念和职业素养。
比如“用循证医学的数据说话”。张祥华清楚地记得刚去日本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手术，是一位肾结石患者。一般来讲，治疗结石可以体外碎石、可以切开取石、还可以做输尿管镜碎石等方法。在国内，医生往往会跟病人交待一下，选择一个病人认可、大夫认可的方式就可以了。但在日本不一样，医生们会利用循证医学的概念和患者进行交流。医生把和这个病例相关的数据调取出来，和患者一起来研究，各种方式的手术从成功率到排石率的概率都是多少，最后再商定一种适合该患者的治疗方式。
用循证医学的数据来看病，解决治疗方案，对于张祥华来说是一种全新的认识，通过数字和案例，让病人对自己的治疗、风险、获益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更能与患者对最后的治疗效果达成共识，让患者对治疗更加认可。同时，日本医生对患者耐心细致、认真负责的人文精神更是让他感触颇深。
张祥华在日本留学的那几年，读博士、到学校里面教学，其间又到了加拿大攻读博士后，在2002 年的时候，回到北大医院的泌尿外科继续工作。研究方向偏向于前列腺专业。
《健康大视野》：在日本留学期间体会最深的是什么？
张祥华：用循证医学的数据来说话。其实就是精细化，它并不是说完全是靠某一个人的经验决定，而是将循证医学的数据与专家意见结合在一起，选择适合患者的最佳治疗方案。比如说一位前列腺增生的病人，一旦前列腺特异抗原(PSA)升高，医生会怀疑是否存在肿瘤的可能，这时就需要判断是否需要进行前列腺穿刺获得最终的病理检查结果。这样，医生会查阅资料，掌握不同PSA值时前列腺穿刺活检的阳性率，再结合这位患者PSA值和患者共同探讨是否需要进行前列腺穿刺活检。比如说PSA 6~7ng/ml 时，既往医院前列腺穿刺以后的阳性率是10%左右，而全日本大多数医院的值是10%~15%，而与欧洲和美国相比，欧洲更高啊。由于当PSA 6~7ng/ml时，前列腺穿刺活检的阳性率远远低于阴性率啊，很多病人是不满意的，认为说你既然让我穿刺，为什么这么多阴性的结果。所以医生就会把不同的数值对比以后再跟患者去交流，让病人了解这些信息，积极参加到诊治过程中来。
《健康大视野》：这种精细化，还体现在哪些方面？
张祥华：在日本，比如说一个尿路结石的患者碎石以后，医生会把所有的结石渣子清理得一个不剩，不管多大、多小，只要能看见的，都取得干干净净，日本的医生认为，既然自己在手术台上，一定保证到我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才下台。
《健康大视野》：后来去加拿大，重点研究什么方向？
张祥华：前列腺癌在欧美发病率高，做基础研究的特别多，在加拿大重点是进行前列腺癌发生机制的研究。尤其对前列腺癌与前列腺增生、前列腺癌前病变的相关研究更感兴趣。但前列腺增生呢，相对来讲可能临床的这种病例更多。所以当时回国以后跟几位研究生一起探讨了很多东西，包括也是在国内做了几项课题，比如说前列腺增生和代谢综合征到底什么关系？前列腺增生、高血压、糖尿病之间有没有联系？因为都属于慢性病嘛，在慢性病管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之后这些年也一直在坚持这方面的研究。
学成归国 倡行精细化管理模式
十几年留学生活的点点滴滴，所学所想，张祥华都整理记录了下来。一些学术思想和操作规范都出版成通俗易懂的科普书籍，让患者更好地认知泌尿外科的疾病，也是年轻医师学习的优秀教材，同时对于临床医生有着非常好的指导教学功能。另一方面，留学期间很多好的教学经验和管理方法，张祥华都应用到实际当中，特别是担任副院长以后的工作之中。
而在留学期间，让张祥华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国外医院的精细化管理概念。张祥华认为，所谓的精细化管理，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不只是管理，而是一个体系的建立。刚到首钢医院时，张祥华还是只关注本科室的学科建设，而成为副院长以后，让张祥华必须从专业体系跳出来，从全局角度看待问题，他要解决的是医院层面的问题，这个时候，精细化管理的概念就显得尤为重要。
《健康大视野》：成为副院长以后，遇到哪些问题？
张祥华：我们当时从北大医院来这以后，就一头扎在泌尿科里，很少到别的科室去，别的科室什么状态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一旦进入院级管理水平的时候，就需要了解各个科室的状态、各个科室的医疗水平、学科建设状态怎么样、人才流失情况怎么样等等。当所有问题一股脑儿放你面前的时候，下一步怎么办就有点没底了。
《健康大视野》：这些问题你是如何解决的？
张祥华：我老说精细化管理，实际上很多人以为有信息系统就能够实现精细化管理。但我认为信息系统只能提供有利的支撑，精细化管理主要依靠先进的思维、目标体系的合理设定以及积极的工作态度。依据这个理念，分析医院学科建设的困境，从人才培养、学科梯队建设以及激励机制几个方面入手逐步化解难题。
团队建设 重点是人才培养
不管是管理体系建设，还是职业态度的培养，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是团队的良性发展。国内个别医院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科室主任离开了，这个科室的医疗技术也就断档了。北大医院出来的张祥华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团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因为在成熟的医疗体系当中，阶梯人才的培养一定是有规划、分阶段的培养，是医院教学和教研当中很重要的部分。
而张祥华担任副院长后，分管的恰好是教学和科研。人才的培养和科研力量的 增加，自然也就成为张祥华的重中之重。但张祥华也坦言，北京大学首钢医院作为北大医学部的所属医院，科研和教学的力量相对薄弱。由于自己是医生出身，知道、了解医生的思维方式以及可以接受的管理方法，在慎重考虑之后，张祥华认为，通过有效的激励机制，才能激发骨干医生的积极性，参与到教学和科研之中，从而带动整体梯队人才的良性培养。
《健康大视野》：你鼓励医生参与教学和科研的初衷是什么？
张祥华：如果一位医生只是完成临床工作，对科研、教学不感兴趣，那么他所带的团队也会如此发展。作为北大医学部的附属医院和教学医院，如果首钢医院没有过硬的人才支撑就会误人子弟，对于国家来讲也是一种损失。现在从国家层面也好，或者说从医疗系统内部也好，评价一个医院、评价一个人它是全方位评价的，一定是医、教、研全面评价的。其中医疗的权重50%~60%，科研教学的权重30%~40% 等等。其中，不论是医疗还是科研教学都面临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的任务，这个环节是决定医院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
《健康大视野》：那这个科研和人才培养的任务如何实现呢？
张祥华：当时我就说，为什么说国外的医生收入高，因为国外的医生利用自己业余时间干了很多事儿，他才换来的高收入啊。如果说，一个做手术的大夫，和一个既做手术又做科研的大夫拿一样的收入，那第二天这个既做手术又做科研的大夫就不做科研了，做不下去了。因为大部分临床医生都是通过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完成各级各类科研和教学项目。为此，医院制定的奖励政策起点高，在首钢医院达到了空前的水准，就是要实实在在地奖励热衷医教研工作的医生。
医、教、研不分家
张祥华主张的奖励机制，大大提高了同仁们学术研究的积极性，从而也调动了全院学术研究氛围。医院内论文发表的数量明显增长，从一年的60篇，到现在的110篇，几乎是以每年10%的速度在增长，同时论文的质量也进一步提升。用张祥华的话说，医生只有研究课题才有论文的出现，所以现在医院的整体学术水平比照3年前有了质的发展！
随着医院整体科研、教学水平的提高，医院的同仁们对这种教学医院和非教学医院的认识也有着不断的发展和变化。注重科研工作与临床工作的结合、实施了院内临床重点项目的开展、通过项目过程管理完善管理流程。中心实验室开展新项目“基因多态性检测”，组织标本库开始试运转，满足科室的需求。2014年医院新增科研课题11项，SCI论文11篇，加之核心期刊的发表量均取得了历史性突破。现在医生写的SCI论文全院从过去两年发表1篇，到去年一年发表11篇，有了突破性进展。张祥华欣慰地表示，这些论文的发表，一方面说明医生在用心做这件事，另一方面则说明大家已经形成正确的临床科研思维。
强调教学、学术与临床相长的作用，建立健全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各项制度，住院医师规培在师资培训、带教能力和管理能力方面逐渐获得提升，在北京市卫计委的动态评审中获得了好评。组织开展教师讲课比赛、英文演讲比赛等活动，在北京大学医学部教师基本功比赛中，医院从以往的看客逐渐成为舞台的主角，在强手如林的比赛中，医院的青年医师们相继获得了三等奖、二等奖的佳绩。
张祥华：过去首钢医院是没有接受北医医疗专业本科生的教学，只有一个专业，是生物医学专业，非临床专业的。那么经过这几年我们的努力，2015年11月，北医对首钢医院进行了全面评估，准备把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放在首钢医院，首钢医院也将承担教学医院的全部职能。
其实，医院能成为教学医院，对于医院的体系设立、管理机制、科研教学都有很高的要求，这既是荣誉也是责任。
医院发展中面临的突出问题是缺乏强势学科和领军人才，这是困扰医院发展的主要问题。为了能够逐渐缓解上述难题对医院发展的制约，他根据“学科建设带动医院全面发展” 的指导思想，借助于北大医学部以及附属医院的优势，启动了医院临床重点项目建设工作，完成了项目申报与评选工作；提出了促进医院学科建设的议案，并得到医学部领导以及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建立了骨科、心内科与北医三院、北京大学医学部心血管学系的学科合作项目，通过合作项目促进医院学科建设、人才培养以及医疗技术水平的提高；建立实施年度医师量化考评体系，对各级医师的医、教、研工作与贡献进行量化评估，达到发现人才、培养人才、激励人才成长的作用；积极推动医院高层次人才的国际交往，经过院内评估选拔优秀的青年医师赴欧美国家进行专业学习，提高技术水平，开阔学术视野。
多面手来解决“男”言之隐
泌尿外科的医生有几种本事！需要有外科的本事，又要有内科的系统知识，同时还要兼备心理医生的洞察力。看泌尿外科的病患大都是年龄偏大的人，思想比较保守，需要和医生经过几次的会诊交流，才能真实、完整地说出自己的病情，所以，泌尿外科的医生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患者之间进行交流，尽量争取一次或者两次的看诊让患者把病情交代得清楚明确。
张祥华：泌尿科很多病人是需要手术的，但也有很多病人是不需要手术的，这是第一个。第二个，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敞开心怀跟你说自己病情的真实情况，有些人有隐私他不愿意说。比方说一个前列腺增生的病人，60多岁来看病，往往第一次我们会做全面评估，评估完了以后判断他到底是需要药物治疗还是手术治疗。那么如果适合药物治疗就选择药物，但是往往这时候病人会留一手的，不跟你说的，就是自己的性功能问题。前列腺增生的时候性功能会受到影响，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的时候才说，其实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我说什么事儿啊，他就说我那方面也不行了。我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说就跟这病差不多，这个小便不好的时候它也就来了。
《健康大视野》：你要重新调整治疗方案了？
张祥华：一个是调整治疗方案，再一个更多的还是跟病人交流，让病人理解是怎么回事儿，比如说有很多病人有这种现象，因为很多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其实，泌尿外科疾病是完整医学最理想的体现，因为相比于其他学科，需要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与患者充分沟通、共同决策，给予他们更多的人文关怀对于男科来说可能更为重要。正是理解这一观点，让张祥华觉得，病人既是你的朋友又是你医疗技术的体现，随着首钢医院的不断发展，张祥华把北医的精神带到这里；把从导师身上言传身教的作风品质带到这里；把自己为人处世的严谨和一丝不苟带到这里；用自己作为医者的初心来谱写自己的人生旅程，为患者解决“男”言之隐。
张祥华简介：医学博士、主任医师、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1984年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医学系获得学士学位；1988年获得北京医科大学泌尿外科临床硕士学位；1990 年～2003年分别在日本、加拿大学习、工作，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并完成博士后训练。在长期的泌尿外科临床工作中对前列腺增生、前列腺癌以及泌尿男生殖系良恶性肿瘤的诊断和治疗有深入的研究，擅长经尿道腔内泌尿外科手术、腹腔镜手术以及泌尿男生殖系疑难病症的诊治和微创治疗。获得多项国家级科研基金，在国内外专业杂志发表文章数十篇。
出诊时间：周三上午
擅长诊治：泌尿外科疑难疾病，在前列腺增生、前列腺癌等泌尿男生殖器肿瘤的诊断和治疗。
本文转自《健康大视野》（微信号：ChinaHealthVision）
作者：魏星(首席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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